王安之哈哈一笑,老怀甚慰道:“爬墙算什么?老夫年轻时便经常去爬墙,要不是这样,哪来的国公夫人?”
裴城一愣,心想这位公爷真是毫无顾忌,这等私隐的事情,居然想都不想便当着自己这个晚辈的面说出来,果真是爽利得紧。
王安之显然不在乎这种事情,他话锋一转道:“关于北乡村的事情,我已经派人去查,你不必太过伤心,这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。”
提到北乡村,裴城的情绪便有些黯然,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,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,着实让他很憋闷。但是关于自己的身世问题,他一个字都没有吐露,虽然王安之对他的态度很好,他也不愿在这件事上冒半点风险。
“这件事暂且放下,今日老夫请你过来,是有别的事情想问问。”
王安之这般说,裴城自然明白他话的含义,实际上当日决定往博罗府城来,他心便做了决断。终究是要寻点事情做的,从目前的局势来看,投身军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,起码凭他这一身本事,总能掌握一些实力,将来真到了仇人相见的那一日,复仇的把握也会更大些。
“不知公爷有何见教?”
“不急,不急,先来喝酒。”
王安之的笑容很爽朗,先品清茶,再饮烈酒,这样的生活显然很惬意,而且对面坐着的是裴城这个忘年小友,所以他能一改往日之粗犷,变得不慌不忙起来。
揭开封泥,武曲酿的浓烈酒意瞬时盖过了无为春的清香,裴城从他手接过酒坛,给两人面前的大碗斟上,然后端起酒碗以示敬意,一饮而尽。
王安之咂咂嘴,脸上露出十分神往的表情,道:“我听说秋水潭里一泓好泉水,酿得一种好酒,b咱们现在喝的武曲酿更烈数分,堪称天下烈酒之醉。只是老夫从未喝过,实在是平生一大憾事。如此美酒而不得,心向往之啊!”
裴城笑问道:“不知这秋水潭在什么地方?”
王安之目露深意地看着他,道:“不过一处小水潭,一座小山,我听说这地方离平江镇很近,左右不过是二三十里的路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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