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绍被张青风扑倒在地上揍的时候衣服也脏了,他的毛衣脱下挂在了一旁,喻敛的裤子就随意的丢在地上,晏绍走过去捡起,放在了凳子上。
“里面有治跌打损伤的药酒。”晏绍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瓶棕色的瓶子。
“谢谢。”喻敛接过,拧开盖子。
他把药酒在脚踝上擦上去。
他的右脚脚踝肿了一块,红红的,非常显眼,喻敛弓着背,腿悬在半空,揉了两下就懒得揉了。
他不怕痛,就是嫌麻烦。
晏绍在盒子里找到了棉签,回头看喻敛挂着脚探着上半身去拿桌上的纸巾,他外套拉链没拉,里面衣服缩上去半截,露出少年线条流畅有劲的腰身。
晏绍无意瞥见,挪开目光帮他拿过纸巾,喻敛语气散漫的道了句“谢谢”,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上残余的药酒,但没擦干净多少就是了。
“药酒要揉到发热才有效果。”晏绍道,依照喻敛的性子,晏绍猜到他是没有耐心。
他轻叹一口气,扯了条矮一点的凳子在喻敛对面坐下,“我帮你吧。”
说到底,今天事情的起因是他,晏绍想报答一个人的方式,就是对他好,等什么时候他觉得还清了人情才算完。
他对感情方面迟钝又薄弱,但心里有一杆天平秤,用机械冷漠的方式计算着别人对他的好,然后再一一还回去。
“不用。”喻敛把腿往后退了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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