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陶陶抬了抬眉,轻声答道:“前几日里我与司藉女官告过假,这几日不当值。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要将整个尚藉司的人都调去?”
“你问怎么多作甚?”那宫娥一听,面上立时显出十二分的不耐来:“贵人叫你去便去,哪有这么多问话?”
沈陶陶的面色微微一白——不会真是宋珽吧?
但转念一想,宋珽即便是要报复,也只是报复她一个,断不会将整个尚藉司都唤来,将事情弄大。
如此一想,她定下神来,伸手于袖袋中摸出几枚金瓜子,不动声色地递给那宫娥,小声道:“你家的贵人,姓什么?”
那宫娥接了她的东西,面上缓和了几分,到底是答了:“姓李。”
沈陶陶放下心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至前院,无数双目光旋即落在了她身上。
沈陶陶下意识地抬头一望,见这年新入籍的尚藉司女官已尽数立于院中,而她已是最后一位。
庭院一角,江菱正挤眉弄眼地不断给她打眼色让她过去。
沈陶陶忙低下了脸,不动声色地往那个角落走了几步,于江菱身边立定,小声问她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谁知道呢?我刚从花房出来,还在去当值的半路上就被召了回来,说是有什么贵人要来。”她正抱怨,忽然听得院外似有响动,双眸一亮,扯了扯沈陶陶的袖子:“来了!”
话音未落,当先一人迈步走进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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