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歌行在屏风旁边冒了个头,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嬉皮笑脸:“生气啦?”
杨晏初低着头系衣服的襟带,笑了笑,沉默着摇了摇头。
“哎呦,”任歌行胳膊撑着屏风的框,站没站相的,“别跟我这嘴贫人贱的计较,我顺嘴溜出来的,没别的意思,真的,生气多伤身体。”
任歌行那浓墨重彩的眉目被雨淋过之后又擦干,眼神有些湿漉漉的,晏初抬眼看了他一眼,任歌行赶紧抓住机会冲他笑一下。
“不过是个兔儿爷,比婊.子还不如的玩意儿,在这跟我装什么清高!”
“你不让爷上,爷明天二十两赎了你,他娘的到时候老子把你捅烂!”
……
“昨日种种,譬如昨日死。”
他要和这个前几天跟他说这话的人一起去青州。
他已经离开那里了。
黑夜与寒冬。屈辱与死亡。陷阱与沼泽。
都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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