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情绪争先恐後地涌上萧静之的心头,让他浑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不知怎样面对他,才是阔别十年後再次重逢、最适当的反应。
但是,他可没忘记,眼前这个男人──已是有妻室之人。终於,萧静之半侧过身,还是选择了防备的态度:「……谁让你进来的?」
段浪听到他漠然的声嗓,温柔的目光黯去,落寞低笑了声。
跋山涉水来到此处的路上,段浪想过千百次与他重逢的情景,也设想过许多可能。得知萧静之还打听自己的消息,他心中不禁期待着一个可能──是因为他还惦念自己吗?可转念一想,他既然握有自己的消息,应该也知道了自己後来成亲的消息,那如今的萧静之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?
段浪猜想了一路,而最後他等到的,便是萧静之冷漠以对的答案,他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。
「先生既让人打探我,我如今亲自上门,不是正好吗?」
萧静之不动声sE,但内心却一慌。难道派至汴梁的探子暴露了行踪?是只暴露给段浪、还是连那些门派与官府们都发现了?
「你在说什麽,我怎麽听不懂?我何时让人打探你?」萧静之故作镇定,佯装无知地否认。
「我亲耳从你手下的探子口中听见的,若非一路跟踪他而来,我也不会知道你竟藏身西南。」段浪上前一步,几乎是贴站在萧静之臂侧,将他笼罩在自己低敛的目光之下。「这里确实隐密难寻,不过宅子里倒没什麽戒备,很容易就潜进来了。」
他为了避人耳目,跳上屋檐悄行,一面观察着,一面穿过前几座院落,却毫无所获。终於在来到最深的院落时,在檐上远远见到萧静之从这间房中走了出来。
萧静之落在他居高临下的迫近目光中,仍然没有偏过头看他任何一眼,只是不卑不亢、云淡风轻地说着,「此地又非军事重地,何须什麽戒备,不过就是一处寻常民宅罢了。」
「你既然一直有我消息,又为何躲我十年,不让我知道你的行踪?」段浪一把抓住萧静之臂膀,不让他将话题带开。
「我躲你?」萧静之嘲讽般地扬声,「纵使将军如众星所拱之月,也别太自作多情了。当年我可是当着你的面离开的,往後我浪迹天涯、你飞h腾达,本就各不相涉。」
「既然各不相涉,又为何让人盯着我?」段浪拽着他的臂膀,y是让萧静之正面面对着自己。望着他幽柔中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目光,段浪不禁放软了嗓音,「先生是不是……还挂念着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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