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呸!休想!」屠夫啐了一声,又开始扭动身子,试图挣脱绳索的绑束。
萧静之停下来回踅踱的脚步,在一旁的木圈椅上坐了下来,手肘靠着一旁高几、轻轻支起腮帮,显得慵懒且柔媚,「可惜这药是要不了人X命的,弄不Si你,所以你也别担心。若你答应帮我试药,完事我便放你离开,还给你一袋金子,如何?」
屠夫一听到这番话,缓了张牙舞爪的模样,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狐疑地转动着、在萧静之与雷铮之间来回游移,半晌,「我要怎麽信你?」
萧静之轻轻哼笑了声,「要不,我先将金子给你吧。」
他旋即向门边的雷铮投去指示的目光,後者恭敬点了个头,转身将仓房的门半推开来,外头彷佛有人早已做好准备似地,递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进来。
雷铮接过後,复紧紧阖上门,将那袋东西放到屠夫面前地上,松开袋口。只消一瞥,那屠夫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,瞠目结舌。
「如何?肯吗?」萧静之观他反应,笑问。
「你、你这不男不nV的妖怪!我才不信你的胡话!别拿这金子来唬我,只怕吃了你的药後我没命拿!」屠夫努力让自己从眼前的诱惑中回过神来,但口中的咆哮听来却已经有些动摇。
「这样吧,」萧静之将手探入前襟中,拿出另一个JiNg致的黑sE瓷瓶,轻捏在指间,瓶身透出冷冷sE泽,「这是解药,我让你拿着,若你觉得痛苦难当,便自行服下解药。不过我话说在前头,若没让我看到药效发作,这袋金子,恕我不能让你拿走了。」
萧静之复瞥了一眼雷铮,雷铮立即会意,上前从师父手中接过解药,又绕到柱子後面替屠夫解开缚住双手的绳索。
屠夫双手一松解,便飞快地抓住地上那袋金子,紧紧地攒在身前。雷铮解药递到他面前,他一把抓过瓷瓶,用嘴粗鲁地将瓶塞咬开,瞄见里头果真有几颗药丹,这才稍稍放下了戒备。即使腰间与膝腿仍牢牢被捆缚住,他仍扭动着脸,咧开猥琐的一笑。
「看在你这麽有诚意的份上,你方才对老子的无礼,老子就不同你计较,赏脸帮你这忙吧,嘿嘿。」
「那真多谢大爷了。」萧静之皮笑r0U不笑地凉凉附和,随即递出了手上装着毒药的瓷瓶,幽幽唤了一声,「铮儿。」
雷铮恭敬地上前以双手接过,取下瓶塞,微倾瓶身,一粒血红sE的药丸滑出瓶口,落在他承接的掌心上。随即,他在屠夫面前蹲伏下身,捏住他下颚,撑开双唇,将药丹投入他口中,又暗暗施以内力,将药丸送至他喉间深处,以防他擅自呕出。
「咳咳、咳──」突来的动作,让屠夫未及反应,半呛半咳地才将喉中异物咽下,脸sE有些胀红地瞪向雷铮,「小子,你竟敢如此对我?!老子等会非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不可。」
然而在喝斥同时,屠夫却感觉到舌喉那被丹药滚拂过之处,隐约有一丝稀薄的甘甜油然而生。雷铮冷冷看着他,淡道:「药效不久便要发作了,还请阁下好好享受。」
语毕,他退至萧静之身後,两人好整以暇地等着。俄顷,屠夫怒sE未消的面容开始紧绷、面sE凝重起来,彷佛T内有GU郁塞难解的团垒,堵在心x之处。
「呃──」猝不及防,屠夫肥r0U横生的脸狠狠一揪,扭曲成一团狰狞骇人的模样。他痛得嘶吼了一声,然只来得及喊出一声,嗓子就彷佛被人紧紧掐住一般,徒张着嘴,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「师父,这是……?」雷铮不禁好奇发问。他只知师父要试新毒,但尚不知道此次的毒是为何物。
只见屠夫神情因痛苦而纠结,黝黑脏W的额上冷汗直冒,双瞳暴突,模样令人怵目惊心。四肢百骸因痛苦而痉挛,那袋沉甸甸的金子无预警地自他cH0U筋似揪紧的手中滑落,击地敲出铿锵细碎的声响。
「痛、好痛──」紧咬的牙关隙缝间挤出了虚弱破碎的气音,魁梧的身躯痛得蜷曲纠结,因下半身仍被固定在柱上,屠夫不断蜷缩、扭动着上半身,他在痛苦挣扎间,努力看向萧静之的方向,胀红的双目透出求救之意。
接收到他痛苦迷茫的目光,萧静之缓缓从椅子上起身,踱到屠夫身前几步处,轻轻扬声:「哎呀,我倒忘了说说这药的来历。这可是我构想了十余年的杰作,近日才终於找到合适的药材炼制而成,名唤──断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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