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浪旋即下了马,将座骑暂拴在一旁後,快步走到那窄巷外,朝内窥看。
只见那名挑夫卸了头上斗笠与肩上扁担,正凑在一个小窗边与里头的人说话,那是一条很短的小Si巷,段浪竖起耳朵,习武多年的专注力让他勉强能在嘈杂的环境中听清他们的对话。
挑夫从襟前掏出一张弥封的信笺,递入窗内:「这一旬来的情报,劳烦了。」
「你这半年的当值就到今日是吗?」窗内那人收下信笺,反问。
「是的,我等等便接着动身,回西南向静爷覆命。」挑夫答道。
「你这半年在城中,没让人怀疑起你的身分吧?」窗内人问。
「暂时没有任何蹊跷,除了……」挑夫迟疑了一会,「方才在街上遇见了静爷让我们关注的那位禁军大人,他似乎在我身後跟了一段路……不过他很快便走了,应当只是巧合吧。」
「嗯……那你此行路上小心,到了西南,只怕已入冬,万万注意身子。也千万当心行踪,别暴露了身分。」窗内人叮咛道。
「明白,有劳了。」挑夫重新戴上斗笠、半遮住面容,又扛起扁担,准备离去。
得知那人明显在戒备自己,段浪赶紧闪身躲入一旁的店舖之中,避免让他发现,可是他的心口,却不禁汹涌地狂跳起来。
那段对话、挑夫口中的称呼、以及属於他的独门迷香气味……除了萧静之,还能是谁?明明这些线索只是片段,还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他,可是段浪却只愿这样相信。
紧盯着那名挑夫离去的身影,在他走远不久後,段浪赶紧来到拴在路边的座骑旁,松解缰绳同时,不忘时时盯着那挑夫的去向,只见他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而去。
解开缰绳,段浪正想翻身上马,却突然让一个念头给愣住──入衙画卯的时刻在即,今日早朝上又有例行须向皇上呈报之事,可不能耽误了。他汲汲营营十年,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,可不能在还没站稳脚步时,就出了什麽差错。
被这个念头一时牵绊住,段浪回过神来时,再望向人群之中,只见那名戴着斗笠的挑夫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──那可是他如今要找到萧静之的唯一线索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