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啊,”老太爷嘴里说“妙”,却是轻叹了一口气,“把我们分给了太子妃,太子妃得多满意呀。”
他家也好,他家的姻亲也好,皆是皇帝陛下的肱骨不二之臣。
用陛下的人,解决了他的内患,顺道还向老帝王坦明了他绝不染指父亲势力,还欢迎他父亲的势力进入他身边进驻的忠诚。
这厢佩准冷脸不语,老太爷与他道:“你中午把梅娘叫过来,就说她祖母要给她分首饰。”
佩准抬眼看向他。
“我来教她,”老太爷停下一直摩擦不止的手掌,闭目养神道:“她是我佩家女。”
他们家会养韬光养晦的子女,但绝不养坐以待毙的女儿。
“可这不就称了有些人的心了吗?”佩准道。
“称了谁的心?”老太爷睁开眼,这厢他的眼睛比平日还要黑一些,精光在他眼里乍现,气势如虹,“准儿,没有人是能光靠自己就能成事的,梅娘要自保,她也不可能跟人对着干,你把话说死了,只是断了自己的路而已!”
“儿子明白。”
“你只是不甘心。”
佩准黯然,“兴楠梅娘的命,我明明早就安排好了的。”
“你啊,”老太爷懂他这个儿子心里的自负,佩家是不显,但他儿子最得意的就是他能观世事知详情,洞若观火,一望而知,他自认他是跳出了朝廷个局的,也没人算计到他,现在真有人算计到他头上了,他也只有无能为力,这大许就是读书却不掌权的人的通病,自以为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他也有斡旋迎上的能力,却不知帝皇的拳头一落下来,也不管他是不是忠臣。他就在局中,一直都在,只是不承认罢了,“这次你应该也看明白了,你就是有点份量,但在大局当中,便是帝王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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