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很安静,还太冷,听不到虫子的叫声,也没有其它声音。我怕吵着华雯,我也不敢发出声音,黑暗里,我又感觉到无助和绝望,我开始动摇了。
盘算着去祭奠完瑶瑶就离开这里,但一想到离开,我莫名的恐惧感更加剧烈。
我似乎没什么了,如果回上海,就会每天都像一个蚂蚁那样忙碌,每天挤着地铁拼命的要站稳脚跟,每天工作、然后是孤独的睡觉,孤独的活着。
每天做一个没有太多思想的人,然后呢?找个姑娘结婚生子亦或是孤老一生?如果回家乡,在那秦岭以南是不是会后悔,还能不能再出来想当初,我可是拼着命考上海的大学,想着就是留在上海,就是一心要离开那个闭塞的地方。
这时候,我突然渴望华雯能出现在院子里,那样我至少不感到孤独和无助,我知道她就在那边的屋子里睡觉。我也感谢她能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就陪着我,如果不是她恰巧在喀什,此时的我也许在某个廉价的经济型酒店里迷茫着,不知道未来将是什么样子。
尽管,现在,我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。
凌晨的黑暗中,我艰难的熬着时间,当天井上方的天空开始有点泛白时,我穿戴整齐出了小铁门。这边的大门都比较大,大门上方是过街楼,就是二楼的过道或房间。所以在大门的一侧靠中间部位,都有个能独立开关的小门,平时进出都是使用小门。
昨晚,我吃的是馕,而华雯则没吃饭,她说:“很多女孩子都是这样,晚上不吃饭,减肥!不饿,吃了反而不舒服。”
三十米外,艾买提的馕铺亮着灯,锗红色塑料做的脏兮兮的防雨棚遮住了馕坑和一小块天空,昏黄的白炽灯把馕坑那块区域照亮,艾买提趴在馕坑上看着里面。
“阿达西!艾买提!你早啊!”我走过去打招呼。
“朋友,你好!”
“你几点开始打馕?”
艾买提显然没有听懂我的问话,他的国语水平确xs63空气质量难得的很好,春季是沙尘天多发季节,虽然很黑,可是现在透过天井看到的那片天空看起来很深邃,深邃就表示空气很通透,没有云、雾或沙尘才会是这样的通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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