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永芹一听这话,哭得更厉害了,王惠贞替她擦着泪水说:“别哭了别哭了,哭多了对孩子不好。”
罗永芹停止了哭泣,从自家摊子舀来炒瓜子,两人边嗑瓜子边叙话,各自诉说着这两年来的经历,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。
下午,朱玉生回来了,一见王惠贞,他先是一愣,继而红了脸,惭愧地招呼道:“惠贞妹。”
王惠贞笑道:“你比我大,可我比罗永芹大,她是我妹妹,你应该叫我姐了。”这句玩笑话让朱玉生放松下来,他高兴地说:“你们摆话,我去弄几个菜。”
吃饭时,王惠贞打量这小屋一周,说:“看着你们在这里小日子过得不错,我真替你们高兴,不冤枉我走这一趟,那金谷坝暂时不回也就不回了,等以后孩子会跑了,带着孩子回去看看两边的老人,看着孩子,他们也就慢慢地不再生你们的气了,那些说长道短的,别管他们,自己的日子自己过。”
朱玉生感激地看着王惠贞:“惠贞姐,你真是菩萨心肠,谢谢你!”
这晚上,王惠贞和罗永芹聊到半夜都还毫无睡意,罗永芹对王惠贞当奴隶的遭遇感慨不已,又哭了几回,王惠贞也理解罗永芹的弃斋就俗,对她现今过的幸福日子感到欣慰。
“惠贞姐,有男人和没男人真的太不一样了,要我说,没嫁男人的女人就是一碗白冷水,等老死的那天就是这碗水干的那天,水干完了,碗里什么也没了,别人也不知道这碗里曾经有过水;嫁了男人的女人是一碗有油盐酱醋糖的热汤,有味道,等老死了那水也干了,可碗里还有颜色有气味,别人也知道这碗装过汤。”
罗永芹的这席话让王惠贞沉默了,罗永芹侧身附耳对王惠贞说了几句悄悄话,王惠贞一下羞得满脸通红,她用力拧了罗永芹胳膊上一把,说:“你这疯丫头,越说越不象话了,菩萨在上头听着呢。”
王惠贞在这里住了两天便告别了,临别时,王惠贞对罗永芹说:“你们放心,没人知道我来找你,我回去也不会对任何人说,包括我家里人和你家里人和林芳贞她们,回去不回去你们自己决定,我每天念经时都会在佛祖菩萨面前为你们祈福。”
“惠贞姐,你真是个活菩萨,我——”罗永芹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,王惠贞忙制止她说:“别送了,你快回去吧,祝你平安顺利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王惠贞回到东河村,一进村子,她就感觉气氛不对,村人都显得神色慌张,有人走路都在小跑,忽匆匆的,似乎都来不及跟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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