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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百五十七、抑旁骛 (2 / 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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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平身。”刘赫环顾四周,诺大之地、诺多拜跪之人。他举目一眼望尽之处,却仍不见盛馥影踪......“你们既是断后,又为何先至?”他压住了心头不祥之预,问得寻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禀陛下!”前军将军奏到,“我等奉陛下令--尊恪王妃之命。而恪王妃适才命我们先行!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纵连盛为都是微微色变。刘赫更是双眸紧缩,满心间皆是”兵者,诡道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盛馥曾道---缘于此行“古怪离奇”,是以除去他们寥寥几人,余他悉数只需知“今日要奔往何处而去”、却不必晓“终是要奔往何处而去”、又是“缘何而去”.诸如北去之军,都只当自己是要奔向寒朝大都,根本不知沿途需行“围魏救赵”、“浑水摸鱼”、“无中生有”、“声东击西”之事......而今她这谋策之人忽然别出机杼,刘赫不得不疑、不得不猜,她可是为了尚有别策不曾、不肯相告,是以巧诈--只为“走为上?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再有揣测无数、再有忧虑无度,刘赫亦不能宣泄在此刻此地......“原来如此!一路劳顿,你们且自行歇息去罢!再毋庸多礼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赫话音未落,就见盛家接引之人已纷立在两旁,几百上千匹马儿更是由人牵着正一一往林中而去......“随他们去罢。”他眼望那众如同鬼魅之人,又道,“勿贪天光,须知而今我们是趁夜而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拜别,刘赫耐着性、忍着心待等他们一一而去......“去牵了朕的马来!”他忽然吩咐了阿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稍待片刻!”盛为的脸色果然比他更是不堪一看,“若一炷香之后还是不来,二郎与耀焱兄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赫怫然不悦:“此次所谓断后无非就是随在末尾罢了,何至于相距如此之遥?千人之数已达,而她无踪,留清当真还要稍待片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倘或是她不支,要歇息又不愿人知呢?”盛为投来意味十足的一瞥,“亏得当日我还道耀焱兄是最解她之人--想是错了!若是解她,何以会不知她从不愿于人前露怯?更何况是要在他她本就不识得的千人之前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赫对盛为此说嗤之以鼻--自己不解盛馥?那是荒谬之论!盛馥不爱露怯?那更是蠡酌管窥!

        “盛馥确是不爱露怯,然却只限于她不想不爱之时!她若当真全不会如此,那火烧王府又当以何论?于朕喊打喊杀又该何论?她火烧王府露的不正是‘惧失’之怯?而于朕喊打喊杀,则是露了‘不智’之怯。”刘赫笃定他若要驳斥盛为乃是轻而易举,然他此时非但不屑而且无心无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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