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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勒的青春记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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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、自缚的茧 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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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过了七月中旬,我们迎来了长达两个多月的暑假。这是我在北方的第一个夏季,这儿的气候b我想像更要凉爽得多。在过去,我们总Ai戏称家乡小镇为「火山口」。每当热浪来临时,老爸必须得拨出大半时间,带我浸泡在家附近的湖水中,好藉此退去满至脑门的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你会说消暑总有更有效的办法。我也明白这道理。但我总无法从老妈那儿取得信任。她总认为「去图书馆学习」或「到公立美术馆绕绕」,只可能是臭小孩不成气候的幌子。就像我总诓骗她,藏於床底下的零食是节庆娃娃的坏主意一样,如此低阶又愚蠢的假把戏。

        凉爽假期的前半个月,伯纳德时常找我踢球。我们通常不备有太具T的计画,只偶尔在附近的商店晃晃,拿零钱换点冰bAng或者汽水之类的,日子过得还算轻松惬意——直到他黏人小表弟汤米出现,才终於打破这美好的平衡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夸张的说,汤米是个超罗唆的七岁男孩。我怀疑他身上长了七只嘴,才能成天没有逗号的说个没完。每年夏天,他都会来伯纳德家避暑。伯纳德形容这是他们家的年度大灾难。他那与世无争的温柔妈妈,似乎也挺怕这个小不点,她总叫伯纳德出门时必定带上他「能言善道的可Ai表弟」,譬如教他学习踢球或去公园走走之类的。随便都好。她微笑强调:反正记得带他出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扣除掉安抚小汤米的大部分时间,我们通常会在彼此的家寻点简单消遣。譬如在庭院做单调的踢接练习,组建我们新买的模型,或者透过笔电与其他人视讯联络之类的——感谢我们生在一个资讯发达的时代,即便相隔遥远也能在几秒内连线......又或者几十分钟。以利亚那儿的网路时常不太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学当然不至於b中学更早开始新的学期。只是为了办理入学手续,他们必须提早住进宿舍。

        重启一段新生活,自然不是件易事,所以我们都无b想念对方。杰夫时常抱怨他多管闲事的新室友用词何等不谨慎;南森则祈祷上天能让他在附近公园遇见超过12岁的足球Ai好者;以利亚倒是过得滋润,好不容易连上线的他表示他们学校的义式料理还算不赖,只要好吃好睡,其他都不构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起饮食,顺道一提,珍妮佛的手艺可说是愈发JiNg进了。无论是园艺或者厨艺,都有相当大幅度的进步。我想这与她付诸的努力息息相关。这几个月她大多时间都待在家,偶尔才出门。出门也只一小会儿,我怀疑她原先是否就不必频繁出入公司......也许我确实该找个机会问问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实在佩服她对所学事物的热情与专注。除了早晚维护绿植以外,这阵子珍妮佛总乐於研究新食谱,甚至偶尔能琢磨出有趣的新变化。我也会特意提早在开饭前半个钟头,前往厨房与她讨论餐点的新口味。所以为配合她的近期兴趣,最近我们有个新尝试:经营珍妮佛的新社群帐号!

        成立社群帐号最早是伯纳德的点子。嚐过珍妮佛的创意料理後,他建议我们能将她的餐饮或者园艺作品,放到社群网站上头整理成sE香味俱全的照片集。珍妮佛自个也乐在其中,每晚还会亲自上阵回覆网友提出的疑问呢!真高兴我们拥有更多的共同话题,她也有了更多的生活新乐趣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吧,说到这儿,我猜你们或许会问:所以呢?前阵子我不总是强调该与欧罗巴斯展开一场会谈?现在又为何对此只字不提?——呃,好的,这事实上是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。简单而言,就是很不幸的:我又把事情Ga0砸了。而我想,事情得由那场古怪梦境开始谈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联赛结束当晚,我又做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理说,做梦是相当耗损T力的作为,赛後疲惫的身心也应当不足以供给我做梦的能量。但不知为何,我的意识依然无视於这些先行条件,执意将我带往了数日前,那座弥漫古怪气息的足球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儿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。铺设於足底下的草皮同样殷红且Sh润,呼息间也带有记忆中不顺畅的黏腻感。然而不同於上次的是,来自观众席的审视目光没了,手捧腥红r0U块的牛人也不知所踪,唯独留下我站在广袤球场正中央。周遭一片空荡,不见其余半只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耳里依然有嗡嗡声密集鼓噪着,频繁高分贝无疑令人心生焦虑。却彷佛呼应谁的叫唤似的,我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天空,只见YAn红的天sE依然刺目。它无谓於白天与黑夜的分界,就像是一张扬洒了谁的鲜血的画布,意图灼烧所有仰观者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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