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只是轻轻地拈去了花瓣。
「我......」我再度睁开眼,突然大梦初醒似的急yu辩解。我倏忽想起变形车T里无法再回应的两道身影,明白沉默是这世上最令人窒息的事,脑里的声音告诉我,必须抓紧机会向他解释清楚我的想法。至少告诉他并非我不愿留下,只是需要更多时间了结那些难以直面的糟糕事。
但欧罗巴斯没打算让我多说。他轻轻托住我的下颚,一手抚上我的眼。他的手掌很宽,很冷,彷若瓷器的温度。而当黑暗充盈我视野的同时,他在我的嘴角落下一吻。
这是一枚,冰冷而颤抖的吻。
它b雪片更轻,b回忆更重;b泪水更冰凉,却b誓言更热切。
歌德说:恋人相吻时无法睁眼,是由於他们彼此太过闪耀。可是当欧罗巴斯拿开手,使我重得光明的第一时间,我却迫不及待地想看他。我想看着如此闪耀的他,即便我的双眼将因此灼伤。
这一刻,彷佛雪霁天晴的清晨,空气凝滞,红sE花瓣也停荡在风中——我明白欧罗巴斯的心意,也终於厘清自己动摇已久的想法:原来,我只是需要一个承诺,一个不再轻易失去与改变的承诺。我早已厌倦失去并疲於不知所措的过程。
然而,时机却是不等人的。
世上没有後悔药,时光之河从不逆流。
数个月来,我无法重临那个耶诞雪夜;也来不及把握有限生命,告诉洁西我多麽需要她;正如此时此刻,我也只是坐在近在咫尺、无b真实的欧罗巴斯面前,满眼装载那片虚无缥缈的水雾,兀自沉溺在不可回溯的记忆洪流中。
继而忽略欧罗巴斯的感受。
或许我们回得了过去,却永远回不了当初。当生命岔口选择错误的道路,便只能一再而三地错过。
「不要紧,泰勒。我明白你的意思。」我听见欧罗巴斯轻声说,他的唇角依然带着柔和的笑。「不要说话,不要骗我。谢谢你,至少我做了一件总是想做的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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