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然你把戒指送我了,我也回送你一个小玩意作为赠礼。」
回过头,我看见欧罗巴斯站在我的身後。他微笑着摘下藏於衣领後的配饰,将之系在我的脖颈上。冰冷指尖划过我的肌肤,像是一颗瞬逝淌过的水珠,行经过处不遗留残迹,却足以泛起静水涟漪。
这是一条项链,我能感受它沉甸甸的重量。记忆中欧罗巴斯总是配戴着它,即便是lU0身抵达人界的那一日也同样贴身配戴着。
项链是由材质JiNg致的纯银细链打造,下端缀着一枚红石。红sE石子因未经打磨而显得棱角粗糙,但浑浊间你能依稀看出里头透出的温润红光。似是颗未开凿完全的宝石。
与制作JiNg细的闪耀银链摆在一块,这块朴石显得相形失sE且不协调。就好b穿着新cHa0的淑nV却配戴一顶农夫帽。你不见得说农夫帽不是,它只是过於质朴、需要更多美感妆点。可当你看见时,仍难以掩饰直接为她更换一顶礼帽的冲动。
然而,我们熟知欧罗巴斯的个X,以及他金钱至上的价值观。银链与红sE朴石的搭配虽不合理,可既然欧罗巴斯无时不刻贴身戴着它,势必不是特别值钱,就是尤其珍稀,至少有其别义。
「这是什麽?」我仔细端详x口的石子,以指腹摩娑它粗糙的沙质表面。我能感觉不规则的棱角略为硌手,握在掌心总有种热烫错觉。
欧罗巴斯没多解释,只是微笑地让我把它当作某种守护石;不意外它将保我一生平安顺遂,万一日後无法再相见,也方便我睹物思人。
聆听这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,我只能配合地乾笑几声,同时心情略为复杂......因为就如同他所说,欧罗巴斯总有一天得消逝在我的世界。只要达成契约条件,无论我们是否愿意,今後再无交集。这无疑是件令人感伤的事。
但出於礼貌,我仍然郑重地道过谢、收下这沉重的馈赠——尤其,这是欧罗巴斯送我的唯一礼物——无论它是否具有妙用,更重要的是它之於我的意义。我势必妥善收藏着它,就如同他始终珍惜尾指那枚银戒。
这是我们彼此的信物。或许就如他所言,也是日後我所能留着的唯一念想。
欧罗巴斯确认项链系好後,坐回我的身旁。
「我时常待在这儿思索事情,就坐在你这位置。」他说。我侧头看他,他的发梢被水雾打Sh,光影映S月辉似的旖旎柔光。「这些年反覆换过几个地方,还是这个点儿最好。这里通常没人造访。我可以这麽坐着、望着,一看就是十天半个月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